2006-8-23 晴
金银滩上舞歌庄
我们走出青海湖的沙漠地带,便向金银滩驶去。
在70年代中期,在知青中非常流行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这首情歌,我曾经手抄歌谱将其收藏,成为至爱。但许多人包括我,并不知道歌中“那遥远的地方”就是金银滩草原,更不知道这首歌背后的动人的爱情故事。30年后的今天,我来到这里,才知道歌曲是一鞭“打”出来的。
1939年的夏天,中国电影创始人之一的郑君里,来到金银滩草原,拍摄影片《祖国万岁》,他邀请了王洛宾和当地同曲乎千户的17岁女儿萨耶卓玛扮演角色,萨耶卓玛扮演牧羊女,王洛宾扮演萨耶卓玛的帮工。有一天,王洛宾和卓玛同骑一匹马,活泼大胆的卓玛,时而驱马狂奔,时而勒马立起。为了不使自己摔下去,王洛宾只好紧紧抱住卓玛的纤腰。黄昏,“牧羊女”卓玛和“帮工”王洛宾共同赶着羊群回到羊圈,仔细地清点着羊只的数目。夕阳下的卓玛亭亭玉立,晚霞的余辉映照出卓玛的侧影……,王洛宾被这一切陶醉了。卓玛眼见王洛宾的痴状,娇嗔地举起了手中的牧羊鞭,轻轻地打在了王洛宾的身上,转身跑开了。王洛宾呆立在原地,仔细回味着那一鞭的滋味。在卓玛的那一皮鞭之后,王洛宾在返回西宁的驼峰上,写出了不朽之作《在那遥远的地方》。此后,在金银滩名叫卓玛的姑娘特别多。
金银滩,这方圆1100平方公里的大草原上,美得令你陶醉;你看,草原的天,蓝得醉人,草原的云,白如哈达,蓝天白云让你感觉伸手可及;你闻,草原的空气,带着牧草的清香和淡淡的牛粪味,让你觉得心旷神怡,远处,山峦起伏,天空中偶有草原雄鹰展翅,近看,花白的蒙古式帐房象朵朵含苞的莲花,点缀着广阔的草原。在这美丽迷人的金银滩,令我流连忘返,多么希望邂逅一位“卓玛”姑娘,与我同游!
再往前走不远,就是中国原子城,现在是海北藏族自治州政府所在地。这里曾经是我国研制原子弹、氢弹的地方。现在已经揭开了它的神秘面纱,开放供游人参观了。任律师有一个姓张的朋友在这里当公安局局长,他听说我们来到,执意要请我们吃藏餐。他的盛情,我们实在难却。我们到金银滩酒家的大门,一群藏族歌手载歌载舞,夹道欢迎,令我们有一种上宾的感觉。
共进晚餐,按藏族的礼节,首先是献哈达,代表吉祥如意。张局为我们每人献上一条雪白的哈达,然后,一轮三杯青稞酒,才入席。晚餐十分丰盛,有山珍,有地道的藏式食品,那野生的木耳、磨菇,是真正的高原山珍,在深圳难得一见。而酥油茶我还可以喝下去,但那些糌吧,实在难咽,碍于主人的面子,我强咽装欢,硬着头皮吃下了。按藏人的规矩,每个主人都要分别向客人敬酒,一轮就是三杯。老张、阿文、阿全这些能喝酒的小伙子,此时却斯文有加,把我推第一线,十个主人,我就喝了30杯,老张、阿文、阿全这些家伙也不帮一下,结果,出了大门,就倒在地上,那是后话了。阿华和丹丹酒量有限,酒过两巡,实在不能再喝了,丹丹求饶地对张局说:“张局,我能不能和你拥抱一下,免我喝酒呀?”大伙齐声:“好!”就这样,藏族千百年来的敬酒习俗,被丹丹以拥抱化解了。
酒罢,唱歌跳舞,藏族的姑娘小伙把我们拉下来,围起一个圆圈,藏族舞曲响起,踏着节拍起舞,这就是藏族歌庄。借酒之兴,我们个个尽情欢跳,其乐也融融。可能是海拔高的缘故,加上喝酒,觉得心跳加速,受不了。张局也是性情中人,与我们一起狂欢起舞,一直跳到午夜。我人醉,酒醉,尽兴而归,不知道是怎样回到酒店的。
遗憾的是,我们卢哥有高原反应,头痛,饭也没吃,舞也没跳,早早酒店休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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